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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五章進府風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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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五章 進府風波

“迎春,你怎麽了?”不知為何,雖然面前的迎春跟昨天在臉色神情並沒有太大的詫異,可是玄隨清就是感覺到迎春似乎不太高興,玄隨清不是笨人,原因很容易就想到了。

迎春停下腳步,微微轉身,看著端著一張笑臉,眼裏沒有掩飾關心的玄隨清,又覺得有些好笑和無奈,在心裏很是長嘆了一口氣,才開口說道:“我沒事。”說完,又繼續往目的地走去。

玄隨清連忙跟上,心裏卻很是高興,果然像小黛說的那樣,雖然神情都是淡淡的,可是,剛剛迎春眼裏閃過的眾多情緒,他卻看得一清二楚,既別扭,又可愛得緊,不過,誰也不知道要是迎春知道此時玄隨清的心裏所想會怎麽樣。

“迎春,我知道你是在生氣皇上下旨的事情?”玄隨清開口,開口勸解道:“建造兩座府邸,工部有那麽多人,反正又用不到我們動手,再說了,我們也要體諒一下皇上,現在他恐怕更加不好受,我想皇上心情不要好的時候,想著我們又這樣逍遙舒適,肯定會羨慕嫉妒的,理解一下就好了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迎春怎麽會不知道皇上和黛玉的打算,正是因為如此,她才什麽也沒有做,一老房子著火,還是像康熙那同樣的老房子,在沒有得到滿意的結果之前,她會很明智地不去招惹,畢竟事關康熙那一個寂寞的勞心,她也就體諒一下,不過,“難道你不明白,小黛也參合進來了嗎?”

“我知道啊,”玄隨清點頭說道,可是語氣裏卻沒有半點的埋怨,這一點黛玉沒有說,可是玄隨清明白,這兩姐妹的感情恐怕比誰都要深,迎春可以說小黛又什麽不好,然而自己卻是不能的,況且,他也是真心當小黛是妹妹般疼愛的,“可是,”玄隨清臉色微微有些發紅,卻也沒有管此時他們正處在大街上,動作十分迅速地牽起迎春的手,繼續往前走,“若不是有小黛,我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的,”雖然鼓足了勇氣,不過語氣裏還是帶著些羞澀,“她也是為了我們好。”

這一點迎春不否認,眼角看著一邊的玄隨清,好吧,她覺得現在是真的沒有什麽不好,反而有些明白,為什麽無論小黛怎麽胡鬧,四四看著她的眼神從來都沒有變過,迎春逞強地想著,雖說自己不需要這樣無微不至的關心和照顧,然而,這種感覺到是挺不錯的,有什麽東西將自己的心充滿,想到這裏,不由自主地回握著玄隨清的手,不過,“以後有什麽事情,直接跟我說就是了,不要再去找小黛。”

“恩,”感覺到自己手心裏的溫暖,玄隨清覺得自己的腳步都輕盈了不少,整個人似乎都在飄一般,聽到迎春的話,沒有絲毫猶豫地點頭答應,“我以後都聽你的。”

“恩,”迎春只是淡淡的點頭,可是玄隨清卻看見她勾起一抹弧度的嘴角,那真心的笑容讓玄隨清有些眼花,此時才明白,為什麽小黛要提醒自己,不能夠讓迎春在外面笑,實在是太美了,完全不同於小黛絕美的容顏一樣,那是一種冰魄之美,淡淡的,帶著孤傲冷冽,卻攝人心魂,讓他想要珍藏起來,獨自反分享,甚至開始嫉妒小黛起來,等到玄隨清回過神來,才發覺,周圍許多的眼神都停留在迎春身上,那下流的眼神,是對迎春的褻瀆,實在是可惡,眼神瞬間就變得冰冷,化作冰刀向四周射去,這與迎春和四四的冷不同,他們兩人是讓人心底發冷,寒意從腳底向全身各處蔓延,而玄隨清的則是夾雜著內力,從四面八方的包圍著你,讓你整個身體本寒冷包圍,卻動彈不了。

“迎春,我們走。”相對於另外四個人,性格最正常,性情最溫和的玄隨清此時都動了殺意,只是,這些人是普通的百姓,稍微給點懲罰就好了,不滿地說完這句話,拉著迎春,此時是真的腳下生風,倒是很快就到了他們的目的地,榮國府,而剛剛那些被凍住的人,全身發軟的癱坐在地上,嘴角都帶著一絲血跡,畢竟玄隨清那樣的內力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承受的,也再次讓這些人明白,什麽叫做色字頭上一把刀。

“迎春,以後不要對著其他人笑了。”玄隨清停下腳步之後,十分認真地看著迎春,要求道。

迎春微微皺眉,她就算是以前沒有經歷過感情,也明白剛剛玄隨清的舉動意味著什麽,第一次遇到,覺得甚至有趣,笑容更加真切起來,不過,好在這條街上並沒有什麽清凈,並沒有什麽人在走動,否則,恐怕又會有人要被波及,玄隨清就是正常,卻有一點與迎春他們一樣,那就是是非光在關系到自己在乎的人時就沒有那麽重要了,他們是自私,只是,那又如何,誰能夠將他們怎麽樣?

“你吃醋?”迎春雖說是問句,不過語氣卻帶著肯定和戲虐的成分,這樣的玄隨清呃,還真是可愛得緊呢,看來以後要經常惹惹他,呵呵,迎春心裏這麽想著,面上卻不露神色,這也直接導致了玄隨清以後水深火熱卻又甘之如飴的生活,迎春是誰?是在小黛那個惡魔身邊最好最久的人,怎麽可能一點黑色氣息都沒有沾染到。

“是啊,”玄隨清一楞,隨即就扯開一抹燦爛的笑容,兩手拉著迎春的手,“迎春,你可是我一個人的,那些人也不配看到這麽漂亮的你,是不是?”說完,眨了眨他的大眼睛,黑漆漆,亮晶晶地盯著迎春,加上那年輕俊朗的容顏,像極了迎春最喜歡的某種大型犬,好吧,因為黛玉幾乎挖空了腦袋裏關於迎春的信息,惡劣地想要看看他們兩人帶著欺騙性的面容,最後到底誰被黑得最慘,所以,此時,玄隨清第一次運用,就自然得像是他本來就是如此一般。

“恩,”迎春實在是受不住那樣的眼神,用另外一只手,摸了摸他光溜溜的大腦門,不過,理智倒還是在的,“小黛,四四,太子殿下,呃,還有皇上這些人除外。”

“好吧,”玄隨清低著頭想了想,才眼裏帶著點委屈,十分勉強的點頭,隨後又補充了一句,帶著小心翼翼地試探語氣,“我能不能夠是最重要的?在你心裏。”

迎春有些楞住了,這算什麽,情話嗎?只是,她也曾經陪著小黛看過許多的電視劇,那些肉麻得讓自己雞皮疙瘩掉一地的話才是情話吧?可是,看著這人的表情,她不由得臉上有些發熱,心跳也加快,不過,腦子裏殘留的理智讓她認真地思考著玄隨清的問題,最重要嗎?隨即迎春就搖頭,在她心裏最重要的人是小黛,這一點她很肯定。

“小黛,”迎春不知道該怎麽說,這兩個字出口,她想玄隨清是明白的。

“哦,”沒有正面的回答,玄隨清又如何不明白迎春的意思,微微有些失落之後,又想著小黛那晚曾經說過的話,“姐姐是我最最重要的人,我喜歡四四,會陪著他一輩子,可是,若是在姐姐和四四之間選擇的話,我一定會選擇姐姐的,不過,”隨即狡黠的一笑,“他們對我那麽好,肯定明白我的心的,這兩種感情是不一樣的,都很重要,所以,我不會讓那種痛苦的選擇出現,因為兩個我都要。”“那時的小黛在月光下美得驚人,有些朦朧,甚至可以說一眨眼,那樣的美就會消失不見,似乎這樣的笑不應該為人間所有一般,不過,玄隨清想到這裏,有些釋然,迎春這個妹妹,無論是長相還是性格,都不是正常的。

迎春直楞楞地看著玄隨清,最終還是有些不忍心,”“你們是不一樣的,都很重要,所以,不要這樣無理取鬧,吃這樣無厘頭的醋,既然我認定了你,除非我死,否則,我都不會放開你的。”雖說沒有經驗,可是她還是能夠感覺到玄隨清心裏的不安,想來這樣說應該可以了吧。

“恩,”其實玄隨清自己已經釋然,隨後擡頭,那明亮的笑容讓迎春覺得有些謊言,開始懷疑,這家夥剛剛那摸樣是不是裝的,“迎春,我們進去吧。”果然是兩姐妹,雖然一冷一熱,可是骨子裏頭的霸道和強勢自信都是一模一樣的,不過,他就是喜歡。

“恩,”斜眼看著身邊這個笑得甚至有些傻的人,迎春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眼光,不過,為什麽看見他這樣,自己本來就好的心情更加愉快起來,迎春有些郁悶,更加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這個不正常的人給傳染了。

榮國府這邊,因為府裏出了兩個格格和一位娘娘,所以,本來就狗眼看人低的門子,眼睛早已經到了頭頂,看著出現在門口的一男一女,在門口站了許久,才走向自己,雖說穿得不錯,可是,他依舊示意手下只開了側門,心裏想著側門已經算是很好了,要不是他今天心情好,就直接讓他們走小偏門了。

玄隨清和迎春冷眼看了看門子的嘴臉,又看了看很快被打開的側門,整個人擋在正門前,十足的看門狗樣倒是成功的取悅了心情不錯的兩人。

“榮國府果然是高門府邸,”玄隨清掛著一張十分欠扁的笑臉開口說道,“像我這樣的小老百姓要進去見識見識,可真是十分困難。”

“知道就好,”那人仰著尖細的下巴,斜眼看著玄隨清,一個男人張得這麽好看做什麽,又不是出來賣的,慢慢地打量眼睛變得下流淫邪起來,甚至玄隨清都能夠聽見他吞口水的聲音,殺意一閃而過。

倒是一旁的迎春覺得十分好笑,投給玄隨清一個你是紅顏禍水的表情,兩人都同時想到那次調戲和被調戲的夜晚,原來男人長得太好看了,也不是很好,至少減少了像是迎春這樣只是清秀女子的存在感。

“格格,小的這次可全靠你了。”玄隨清不在客氣,手輕飄飄的一伸,饒是迎春也沒有看見他的動作,剛剛還神氣活現,腦子裏滿是航臟想法的門子已經倒在地上,一臉痛苦,滿眼驚恐,蜷著的身體不斷的抽搐,像是極度的痛苦。

“門衛大哥,好好享受你人生的最後十二個時辰吧。”玄隨清的笑容依舊沒有改變,語氣也輕松自然,看著地上的人就如螻蟻一般。

此時的門子早已經說不出話來,神情除了驚恐,便再也沒有別的了,剛剛那樣的囂張似乎不存在一般,“這樣就死了,也算是便宜他了。”迎春冷冷地說道,到現在她都還是搞不明白,為什麽黛玉和玄隨清兩人都這樣,笑瞇瞇地折磨人,而且還這麽的投入,哎,就這些人,死了就死了,哪裏值得他們這樣費心思。

冷眼看著快速沖出來的一群下人,雖然手裏都拿著刀槍棍棒,看著他們的表情就像是遇見了殺父仇人一般,只是,若是忽略那不斷抖動的武器就更有說服力了。

“迎春,看來你平日裏實在是太低調了,怎麽在這裏住了這麽多年,居然沒有幾個人認識你。”玄隨清笑容滿面地感嘆著,絲毫沒有將那些圍著他們的人放在眼裏。

“低調不好嗎?”迎春第一次反思,若是小黛在這裏,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吧,冷眼看著這些奴才,她倒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,榮國府,真是一團爛泥,虧得小黛還玩泥巴玩得那麽開心。

“呃,很好,”玄隨清想也沒有想就開口說道:“只是,迎春,現在該怎麽辦?”

“你們是誰?好大的膽子,竟然敢來榮國府撒野,是不是不想活了。”一個大漢開口說道,那滿臉的胡茬帶著點江湖人的氣息,似乎是這些人中的頭頭,只是,為何就不能夠說點別的。

“我來處理,”話落,玄隨清便看見迎春臉上勾起一抹笑容,不是剛剛街道上那沒得令他不能呼吸的笑,而是經常出現在小黛臉上的不懷好意的笑容,反正這些人是活該,什麽也沒有說,就乖乖地站在迎春旁邊,安靜地等著。

“好大的膽子?”迎春的聲音很是冰冷,不是她整人直接快速而又狠絕,而是她實在是做不到像小黛那樣在笑瞇瞇的同時,還能夠讓對方生不如死,甚至連兇手是哪個都不知道,“我倒是不知道,你們這一群榮國府的狗奴才是奉了誰的命令,敢這樣對我。”

“你到底是誰?”那漢子看著地上渾身冷汗,神色十分痛苦,想暈卻又不能夠的模樣,心下微微有些警惕,這樣殘忍的手段,看來今天是碰上了狠角色了,只是不知道這些人有什麽來歷,此時的大漢不敢真的動手,他很清楚,在京城,稍不註意,遇上的便是皇親國戚。

“我是誰?”迎春心裏十分好笑,站在榮國府的門下,冷眼一掃,“說,是誰讓你們這麽做的?或者,你們的主子是誰?”賈母是絕對不可能的,她的心思很是明顯,雖說精明,只是到底是老了,精力也不夠,哪裏能夠面面俱到,王熙鳳更是不可能,那人是勢力,卻是八面玲瓏的人物,如果她從來都沒有算計過自己和小黛的話,她倒是不介意給她一個不一樣的結局,只是可以,這個世上從來就沒有如果。

迎春很清楚,有了賈元春這一出,在這府裏管事的人是誰,想著小黛和康熙得意洋洋的臉,不好意思,自己被捉弄,她也想要找個人來出出氣,只是,康熙如今在非常時期,她不願意去招惹,小黛呢,她可能惹不過,最重要的是,她舍不得,對於玄隨清,更是如此,她可是自己的人,所以,如今送上門的人,難道不是最佳的人選。

“廢話少說,報上名來,我們便也不為難你們。”大漢想著榮國府也是有很大的靠山,心裏多少有了些底子,便開口大聲地說道。

“賈迎春,”好吧,這些人還不值得自己浪費時間與經歷,冷冷地突出這三個字,眼睛掃向眾下人手裏那著的武器,“我倒是不知道,你們就是這樣歡迎我的,也算是別開生面了。”

那大漢最先反應過來,卻是冷汗連連,忙扔下武器,跪在地上,圍著的眾人嚇得立刻跟著做,“奴才參見格格,格格千歲千歲千千歲。”

“呵呵,我可真是受寵若驚啊。”冷冷的嘲諷般的聲音更上讓眾奴才恨不得將臉埋進土地,仿佛那樣他們就能夠撿回一條命,“你讓人去通報,就誰我回來有事商量,讓各家主事的都在榮喜堂,我在那裏等著,至於其他的人,就跟著我走吧。”

“是,格格,”即便此時雙腿發軟,不聽使喚,卻不得不遵從迎春的意思,生怕再次惹惱了她,下場會跟剛剛那門子一般,生不如死。

“果然是好奴才。”迎春說完,便很是自然地牽著玄隨清的手,那大漢很是狗腿的將大門打開,走了進去,“你可以慢點,反正我有的是時間。”迎春的話剛剛落下,那大漢額頭一滴冷汗話落,動作十分迅速地消失在眾人面前。

玄隨清欣喜迎春的動作,自然是不會去理會別人的眼神,還有自己怦怦亂跳的心,只是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,便再次揚起傻瓜似地笑容,完全不知道迎春在心裏不斷地翻著白眼。

“看看,榮國府怎麽樣,景色還不錯吧?”榮國府的雕梁畫棟是費盡心思的,雖說沒有什麽底蘊,看一看還是不錯的。

“還可以吧,”玄隨清笑著應承這迎春的話,對於四周的景物也只是一眼掃過而已,“雖然很俗,應該很值錢吧。”

“你更俗,”迎春一聽這話,想也不想便開口說道,你這個模樣弄得好像你很缺錢似地。

“呵呵,”玄隨清不介意地笑著打哈哈,“這便是迎春你出生的地方,呵呵,還真是不錯。”雖然知道迎春對於榮國府的態度,可是因為迎春在這個地方待得最久,所以,他倒是真不知道該怎麽說,雖說他的心裏十分不喜歡這裏。

“你倒是跟我說說哪裏不錯了?”迎春來了興致,隨手便將路邊一朵綻放的似乎算得上是名貴品種的牡丹摘下,非常惡質地將它扔到地上,一腳踩了上去。

玄隨清有些傻眼地看著迎春冷著一張臉坐著的一連串的動作,怎麽看都覺得可愛,原來迎春也有這麽任性的時候,拿起她的手查看,一點事情都沒有,才安心的放下,“迎春,既然你不喜歡,跟我說一聲就是了,何必你自己動手呢。”說完,一道冷光閃過,玄隨清腰間的軟劍利落的被拔出,劃出一道十分優美的弧線,隨後,軟劍再次消失在玄隨清的手裏,而一旁嬌艷的花朵,在這一刀冷光之後,只剩下了光禿禿的花枝,倒是格外的整齊。

不知道王夫人看到之後會心疼成什麽樣子,眼睛落在下面看起來很新的土壤,京城這個世界,她恐怕是花了大價錢,也請了不少人才弄出這麽些花了,哎,玄隨清,你也太糟蹋東西了。

“臭顯擺。”想著自己無論如何也學不會那樣的功夫,迎春的心裏就十分不甘,白了玄隨清一眼,對著身後因為玄隨清這一舉動更加戰戰兢兢的奴才開口說道:“你們就在這裏跪著吧,沒有我的吩咐,若是敢起來,門口的那人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。”

“是,格格。”眾人齊聲齊聲說完,也不管地上是如何的冰冷,一個個跪得格外標準,因為他們實在是太清楚今天他們用武器對著格格,就是淩遲也是不為過的,如今他們唯一能夠想到的事情便是如何保住自己的命,至於其他的,都不重要。

“我們進去吧。”迎春扯了扯玄隨清的手,說完,兩人便大搖大擺,旁若無人地走進了榮喜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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